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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辯折群雄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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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師笑道:“那麽敢問楊尊主,兩人比武,站著的勝了,還是躺著的勝了?花尊主若能穩穩站住,我就算她勝出如何?”

花眠心中氣惱,冷笑說:“說好了比武決勝,你們用毒算不算犯規?”沖大師笑道:“沒錯,咱們說了比武決勝,卻沒說比武之時不能用毒。當年令祖‘素心神醫’花曉霜也修煉過‘九陰毒掌’,足見以毒入武,自古有之。”

花曉霜是花眠祖上的一位前輩,機緣巧合,練成過“九陰毒掌”的功夫。花眠一時氣結,不知如何回答,楊風來更是氣得兩眼亂翻,連連啐道:“放屁放屁,強詞奪理……”

明鬥眼珠一轉,呵呵笑道:“楊尊主,以我之見,花尊主先贏後輸,竺先生先輸後贏,大夥兒算是平手如何?”

楊風來聽了這話,怒氣稍平,點頭說:“你說這話,倒還有點兒人味!”明鬥接口說:“所以說,三場比試一勝一平,楊尊主跟我再比一場,大夥兒一局定勝負如何?”

楊風來心中一凜,他的武功不及明鬥,如今受了內傷,更是毫無勝算。正犯愁,忽聽樂之揚笑道:“楊尊主身體欠安,這一陣不必出陣。”

楊風來一楞,樂之揚沖他使了個眼色,搶先說:“這一陣由席道長代替楊尊主出戰,明鬥,你要不應戰,那就是他娘的縮頭烏龜。”

明鬥又驚又氣,沖口而出:“胡說八道,席應真是朱元璋的走狗,怎麽能代替東島出戰?”

樂之揚笑道:“竺因風不也是蒙古人的走狗嗎?怎麽能夠代替東島出戰?”

明鬥硬著頭皮支吾:“他、他是受了釋先生之托。”

“這個容易!”樂之揚笑了笑,轉向花眠說,“花尊主,你可願意委托席道長出戰?”

花眠本以為大勢已去,結果樂之揚橫插一腳,大有把水攪渾之勢,想到這兒,忙說:“席道長肯出戰,花某求之不得,只不過……”她盯著席應真,心中拿捏不定,席應真在雲虛手中飽受折辱,若是記恨前仇,一定不會出手。

席應真微微一笑,拈須說道:“按說東島內爭,席某不應插手,但這和尚覬覦天機秘術,想讓元人卷土重來,貧道忝為大漢子民,決計不能坐視不理。”

這幾句話擲地有聲,東島眾人為之一肅。沖大師卻不動聲色,淡淡說道:“這麽說,席道長一定要架梁子了?”席應真道:“沒錯。”

沖大師點頭說:“好,第三場算我們輸了。”他突然認輸,眾人大感意外,席應真怪道:“大和尚,你打什麽主意?”

沖大師笑道:“明尊主不是說了嗎?前兩陣一勝一平,第三陣我們即使輸了,也是一勝一平一負,歸根結底還是平局。所以大夥兒再比一場,以三對三,兩局為勝,我方原班人馬出戰,貴方也請再派三人。”

眾人均是面面相對,席應真不由大皺眉頭,苦笑說:“你這和尚太難纏,看樣子,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。”

沖大師笑道:“不敢、不敢。”席應真又問:“你的法號是令師所賜?”沖大師道:“正是。”

“大盈若沖,其用不窮,只從法號來看,令師對你期許甚高。”席應真說到這兒,深深看了沖大師一眼,“和尚,你如此汲汲於勝負,未免辱沒了這一個‘沖’字。”

沖大師笑道:“法號不過說說而已,所謂‘人各有志’,家師志在佛法,貧僧志在勝負,道長與其尋章摘句,不如想一想派誰出戰為好。”

席應真掃眼看去,花眠中毒,施、楊二尊受傷,自己武功再高,也只勝得了一場。對面的三人武功均強,三尊尚且不敵,其他弟子更如以卵擊石。

正在猶豫不決,忽聽葉靈蘇說道:“席道長,我來試試。”席應真轉眼看去,少女小嘴微抿,桃腮蘊紅,秋水也似的眸子透出幽幽冷意。

席應真見過她出手,的確得了雲虛真傳,盡管火候未足,但也不容小覷,想了想,略略點頭。沖大師笑道:“好啊,算上葉姑娘是兩人,不知第三位是誰?”

席應真不及回答,忽聽樂之揚笑道:“第三位麽,就是你爺爺我了。”

老道士一楞,葉靈蘇也很詫異,說道:“樂之揚,你湊什麽熱鬧?比武拳腳無眼,可不是小孩子的把戲。”

“誰是小孩子?”樂之揚笑了笑,“我比你年長,我是小孩子,你就是奶娃兒。”

葉靈蘇雙頰緋紅,啐道:“你才是奶娃兒呢。乳臭未幹,不知好歹,哼,叫人打死了也活該。”

“好啊!”樂之揚拍手笑道,“那我臨死之前,可得喝一頓好奶,啊,不對,喝一頓好酒才對。”

葉靈蘇咬了咬嘴唇,輕聲罵道:“奶娃兒喝酒,虧你想得出來。”

兩人只顧鬥嘴,竟把強敵丟在一邊,竺因風望著二人,心裏無端生出一股酸意,忍不住叫道:“你們兩個鬧什麽?要打就打,爺爺可沒工夫看你們演戲。”

席應真點頭說:“樂之揚,小姑娘說得是,對手武功甚高,你要三思而行。”樂之揚微微一笑,說道:“道長放心,我自有主張。”

葉靈蘇見他胸有成竹,心中不勝疑惑:“這小子一貫奸猾,也許真有勝算也說不定。”

沖大師看著樂之揚,也是拿捏不定,暗想這小子搶走花眠,身法動若脫兔,頗有可觀之處,如今慨然出戰,難保沒有身懷絕技。正想著,明鬥湊上來低聲耳語:“大師放心,這小子武功平常,不足為慮。”

沖大師心中大定,揚聲笑道:“席道長,貴方人馬已齊,大夥兒這就交戰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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